煙草在線專稿
(一)
“你好,110報警中心。”
“我……我……”一名女子哽咽地說,“我父母讓人給殺了,嗚嗚……”
“請提供您的具體地址。”
“江華市新北路榮民小區4棟204。”
“具體是什么情況?”
“嗚嗚……”女子哽咽了一下,強忍著眼淚,繼續說道,“我剛來我父母家,一開門,就發現滿地的血,我的父母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請不要慌張,就地等候,保護現場,我們馬上就到。”
(二)
案發現場是在一套建成于上世紀90年代的居民樓內,由于現場被水沖洗了一遍,而且,案發時間距今太久,警方提取到的線索少之又少。
“李平福和周佩珍夫婦的死亡時間是3號凌晨1點至上午10點左右。”負責此案件的專案組組長張儒元對著他的同事周文中說,“法醫提供的死亡時間是科學準確的。”
“可是,周佩珍最后出現在監控中,是上午10點34分,這說明,法醫提供的死亡時間是錯的。”周文中說。
“是誰指認監控中的那個人是周佩珍?”
“就是她的女兒,32歲的李麗婷。”
“李麗婷是有作案嫌疑的。”張儒元頓了一下說,“李平福夫婦是背部與頸部遭到銳器,被殺時都是穿著睡衣和拖鞋,一個是在床上側臥,另一個,則是在電視前的椅子上。這說明,兇手是李氏夫婦的熟人。據調查,李氏夫婦是70年代南京的知青到江華落戶的,生活方式比較封閉,社會關系十分簡單,連他們幾十年的鄰居,都沒怎么進過他們的家門。跟他們最親密的不過是他的兒女,一個是姐姐李麗婷,另一個是弟弟李克軒。”
“就為了李氏夫婦的遺產?已經去銀行查過了,李氏夫婦的存款,只有不到10萬。并且,銀行卡和存折的錢沒有被提取過。”周文中有些質疑。
“這正是能夠說明問題之處。錢如果被取走了,恰恰不會是子女干的,子女作案,沒必要冒如此大的風險去取錢,因為按照繼承法的規定,這些都歸他們。況且……”連續幾天的偵辦使他的睡眠嚴重不足。張儒元點了根煙,提提神,繼續說道,“我問過房產中介了,這套房子現在值120萬以上。”
“你是說,破案的方向是在李可軒?”
“不知道,但是,比起他姐姐來,他的嫌疑更大。因為,李麗婷在10點34分的時候正和男友在家。他有不在場的證明,然而,在南京的李克軒卻沒有。”張儒元進一步分析。
“據赴南京的同事發回的調查,李克軒沒有不在場的證明。可是……”周文中停頓了一下,困擾地摸了摸頭。張儒元望著他,熄滅了煙,問道:“可是什么?”
“可是李克軒有9點50分和11點45分的不在場證明,在這么多短的時間內,是不可能在南京和江華往返的。”
“難道是雇兇殺人?可是,從夫婦倆遇害的情形來看,這明明就是熟人作案。”
(三)
已經過了一個星期了,案件仍然沒有進展。其原因就在于現場的痕跡太少了。而有作案動機的嫌疑人幾乎都沒有作案的可能。
“答案仍然在現場。”專案組會議上的張儒元說。
辦案人員又重新對現場展開了細致的偵查。這次偵查發現了兩個有價值的物證。一個是一枚煙頭,另一個,是門框上的一滴血跡。
專案組對兩個物證提取了生物檢材,煙頭上面,有李克軒的DNA,而門框上的指紋,是李麗婷的。而民警注意到,在詢問李麗婷的時候,她右手的食指包上了創口貼。李麗婷說,她幾天前在父母家里做菜的時候,割破了手指。而對李克軒的調查中,李可軒在案發前后,沒有人證實他去過父母家。現場的煙頭,是“南京”牌香煙,而在江華,是不銷售“南京”牌香煙的。
“案件已經很清楚了,李克軒是潛回家作案的。我們先抓捕李克軒。”周文中在小組會上說道。
“且慢,一個能打掃現場的人,還會不小心留下煙頭?證據才是破案的關鍵,我們當務之急,是盡快把煙頭拿去檢測,看看是不是李麗婷的血。”張元儒說道。
專案組恍然大悟,幾天以后,實驗室傳出令人興奮的消息,血不是李麗婷的,而是李平福的。
李麗婷被抓捕歸案后,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至于她為什么會有不在場的證明,她說,那是她,利用監控模糊的缺點,指認一個體型年齡與周佩珍相仿的鄰居為周佩珍的,騙過了警察。至于現場弟弟的煙頭,那自然是她設法在弟弟家里拿的。
煙頭不是唯一的證據。
“這樣的案子,我從來沒有遇到過,以后,再也不想在遇到了。”張儒元說。
篤行致遠 2024中國煙草行業發展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