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草在線專稿 夏天的鄉間,有趣的事情很多。可以下河,可以在瓜棚里現吃西瓜,偶爾幫助大人們收拾莊稼,但在我印象里,最美的一件事,莫過于捉知了了。在夏天的叫聲里,大中午的知了叫聲讓人煩躁。但捉知了這件事卻不但可以練眼力,練膽量,還可以吃個高蛋白,最實惠的還可以賣錢。一個晚上捉上很多,當場就有收購的,一手交貨,一手給錢,小孩子們的眼里,馬上會涌現出許多的好東西來。你說,這樣的好事情,哪個小孩子會不愿意做呢。
不過,我小時候的鄉間,似乎只有收購知了殼的。再熱的天,幾個孩子相約了,每個人手里拿一根長桿,最上頭繞一個網子,在田間地頭就開始工作了。尋找知了的叫聲,靜靜的潛伏著,網住的知了附近,一般都會有知了殼。勇敢的孩子爬上樹,腰里別著一個布袋子或者塑料袋,輕輕抓了空的知了殼,輕輕再放進去,不敢壓碎了。壓碎了,就不值錢了。如果是晚上,就捉了從地洞里爬出來或者已經在樹下正在往上爬的知了,回家靜靜等著他褪殼。自己家房前屋后的樹上,也是知了殼分布的重點區域。積攢了一大堆,再邀約上幾個小伙伴,各自拿著自己的戰利品去街上中藥鋪上秤,那時候一斤干的似乎賣一塊錢還是幾毛錢。等著結賬的時候,心里的忐忑和高興一樣,猴急猴急的了。拿到錢,會去街上的新華書店,或者趁著集會去擺書攤人哪里,把娃娃書(小人書)一本一本慢慢翻,偶爾還會發生爭執,被新華書店的工作人員呵止了。有一回,幾個人不知道為了什么在討論,最后大家集資買了一本娃娃書,就是為了以書上內容為準來驗證錯對。這樣的小孩子們,實在是可愛至極的了。
夜晚捉知了,也是需要勇氣和智慧的。如果碰到了蛇,怎么辦?如果一腳踩空,掉到了井里,怎么辦?現在回想起來,父母的教育還是恰當的。那就是,不要一個人去捉知了。小伙伴們幾個人相約,有探路的、有斷后的,還有提前提醒有井口的,各負其責,最后大家得的錢平分。這倒是一個不錯的好辦法,每個人都有積極性,效益還挺高的。有時候晚上激動地睡不著,不是在討論明天去哪里找,就是在想著買什么好東西,現在回過頭來想,就那么幾毛錢的事,能買個什么大物件呢。不過小孩子們的欲望沒有大人們那么復雜,最多口頭上樂樂口福就好了。久久不能睡去的孩子們,在夢里可能都是關于捉知了、賣知了、看娃娃書的事情了。
夏天悶熱,不過,捉知了這件事倒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實在是給這夏天增添了一道可樂的大餐了。我記得前幾年孩子還小的時候,他喜歡跟著奶奶和姐姐也去捉知了。一個夏天過去了,曬黑了不少,據說他還積攢了超過一百元的捉知了的錢了。現在嗎,每到夏天,村子附近到處都是捉知了的人們,帶著礦燈,拿著手電,一棵樹一棵樹一片地一片地的搜尋,有時候我想,這是不是要讓知了絕跡的景象呢?在這夏天的餐桌上,知了已經成為了燒烤攤不可或缺的一道風景。這樣追求高蛋白高營養的人們,不知道到底補了多少呢?是真補還是假補,是過量補了還是補了白補,沒有人這樣去想,反正吃上了再說,補,總比不補強啊。這樣的心理,也是讓人啼笑皆非了。
有一次夏天回家去,傍晚,門口就是收知了的人。我一看,原來是堂弟。聽說他在城里開了一家燒烤攤,生意還不錯,主打菜就是油燜知了。和他聊了聊,收一個知了快六毛錢了,競爭還厲害,他的攤位上一個晚上就要消費掉一百份知了,貨源不足,嚴重不足,從他的表情里,我能讀出他生意的好,那就是財源啊。怪不得他一到夏天,就返回老家,自己捉不算,還要收購很多,泡在鹽水中,讓知了吐出肚子里的泥腥味,好讓食客有一個絕美的味覺。辛苦是很辛苦,有效益有收入,他的樂自然是好的。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感覺他在奮斗的路上生活還好,心里也挺欣慰的了。家里,母親已經在飯桌上擺了一盤知了肉了,可惜,我沒有胃口,母親說嘗一個也好,就拿了一個,放在嘴里咬咬,感覺酥脆的,這樣的吃法和營養到底有嗎?應該有吧,電視上專家的講解里說有的啊。我們只能信了。但我,還是不想吃它們。
夏天,還是應該有一點知了叫聲的,否則,這還是夏天嗎?不知道捉知了的人們怎么想?是否會留下幾個知了讓它們慢慢爬上樹去破殼而出呢,還是繼續會吃掉它們為了自己的營養補充呢。
我期待的夏天里,不光光是有蚊子,應該還有知了的叫聲。看著它們慢慢爬上樹褪殼,其實,也是一件快樂的事情呢。我們自己的人生,不也經常需要這樣褪掉沉重的外殼,輕裝上陣嗎?卸掉沉重,向上攀爬,心底里有一抹陽光,在該有叫聲的時候拼命呼喊,成就自己,這就是奮斗,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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篤行致遠 2024中國煙草行業發展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