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草在線專稿 在輪休期間,抽空看了《我不是藥神》,觀影現場有笑聲,有更多的觀眾不時在擦拭眼角。這部取材于現實的影片被稱為十年一遇的佳作,觀眾如潮,票房狂飆。該片留給觀眾話題和思考,延伸至現實,常給人更多感想。
《我不是藥神》如此火爆,某種意義上碾壓了世界杯,可能這部影片落實了“三貼近”——貼近生活、貼近實際、貼近人民。在就業、醫療、教育、住房等社會熱點問題中。醫療有時更急迫,病痛時時折磨著,死亡時時威脅著,那種痛苦別人無法感同身受。生存還是死亡?不再是一句輕飄飄的經典臺詞。要錢還是要命?也不是攔路搶劫的一句詰問,這都變成重病患者及其家屬面臨難題和抉擇,但現實有時給出的答案卻是人財兩空。
影片中說到的治療慢粒白血病的特效藥格列衛為何那么貴?一盒37000(可能現在是23000)多元。據說研究成功這樣一種藥需要幾十年和十幾億美元,定價高有這原因,還有關稅和醫院加價。進口的藥品和醫療器件加價金額一般為進價的十倍左右,這是關稅和醫療產業化給患者的一份厚禮,沉重而又無奈,甚至是悲哀。保護藥品等專利是合乎法治精神的,世界公益急需使用的專利可以暫時不受保護,就像某些高價救命藥品可以仿制,把藥價降低到正版藥價的十分之一左右。當然也可以通過談判和零關稅等手段來降低藥價。
據說某國有家默克公司1993年將當時最新轉基因乙肝疫苗技術轉讓給中國。1993-2018年,25年間,中國至少有5億新生兒接種了這種轉基因疫苗。該公司轉讓這一技術,基本沒有利潤,卻將中國乙肝的發生率和死亡率大大降低了,其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巨大,默克公司堪稱藥神。我們是否要致以感謝和銘記呢。
藥品難說貴賤。命是無價的,救命的藥也可能是無價的。只要絕大多數患者能買得起,不至于因為吃藥,把房子吃沒了,把家庭成員吃成了“負翁”,把親情、愛情、友情吃沒了。這些藥就是老百姓的藥,是良心藥。我們反對大吃大喝,鋪張浪費,那些被迫吃天價藥的“大吃”,被動接受過度治療和檢查的浪費,都要反對,要從規章制度上制止和反對。
影片中沖突焦點不僅有藥價,還有真假。有時真假藥不只是專家或有關部門一句話或一個章就能判定的。片中的格列寧被認定為假藥,依據是不在藥品名錄里,可能還有價格太低了,便宜了怎能體現命之貴重呢。實踐證明,雖然被認定為假藥,卻有99%的正版藥療效。現實中,好多真藥不僅價格高的離譜,真作用有限,副作用卻巨大。真假對錯是非,我們需要人民參與判斷。題外一句話或不止一句,當年計劃生育工作被當成頭等大事的某些時期,違反計劃生育的,有的丟了工作和黨籍,有的逃避異鄉,有的失去了家產,甚至包括糧食、雞鴨鵝豬還有房前屋后的樹木,都被充公作了罰款。當然超生游擊隊員是沒有戶籍的,即所謂的黑戶。雖然存在,但沒有戶籍記載,沒有身份證,無法正規上學、就業,甚至無法領取結婚證。如同能治病的假藥,一個不合法的存在,都說存在即合理,這法律與情理的沖突,讓百姓情何以堪。
俠義每多屠狗輩,百姓常善辨是非。影片明線演繹的的是錢、藥、命三角關系,暗線涌動著俠義精神。程勇,從藥販子到藥神。黃毛彭浩,從自絕于家庭的屠宰場“童工”,搶藥給自己和他人,到為掩護程勇遇車禍身亡。劉思慧,為了下一代,獨自面對生活的屈辱和不易。劉牧師,為了幫助自己和病友,違背宗教信仰,伙同程勇一起賣“假藥”。曹斌,一位在法與情中難以兩全的刑警隊長,被迫放棄查辦“假藥”案件。這些人身上或多或少或明或暗散發出俠義光芒。還有那個正宗賣假藥的張長林,被捕后還是守住了他的底線,不出賣程勇,寧愿被警方徹查所有案底。警方在上級和外國醫藥代表的壓力下,枉顧是非曲直,不辨真假實情,把槍口對準了為患者謀希望的程勇那伙人,這一幕讓人唏噓。
程勇的封神之路比較貼近實際。程勇就是一枚屌絲,用他們上海話說就是“小癟三”,雖然他看不起為他帶藥的印度廚師,罵人家“阿三,胖得像豬,精得像猴”。這種對比和鄙視,片中有多處,現實中也不乏其例。程勇被迫販賣印度仿制藥,因為他缺錢。他缺錢,店鋪被房東封鎖了。他缺錢,他被前妻拋棄了。他缺錢,他為老父親的生死討價還價。他冒險代理了印度仿制藥后,他攫取了暴利,獲得了人生第一桶金,但比起醫院的藥價,他的“走私假藥”以絕對高的性價比迅速占領市場,把他推到了半藥神的位置上。呂受益老婆敬的半杯酒就像在敬神。
程勇有著上海人的精明。他在受到假藥商人張長林的威逼利誘后,忍痛把印度仿制藥的代理權轉讓了。這一決定讓他成功“洗白”轉型,他成了服裝廠的老板。他的轉型直接導致合伙人呂受益因無錢吃仿制藥而病故。正是呂受益痛苦的死去,讓程勇良心蘇醒,人性回歸,主動頂風作案,不顧牢獄風險,每月倒貼幾十萬救助白血病人,程勇由此完成救贖,從藥販子升格到藥神。這也許只是藝術的需要,現實中難得重現的橋段。
網上有人主張或調侃了這樣的觀點:中產與無產,小康與赤貧,中間只是隔了一場重病。中產者的焦慮暴露無遺,小康者的安全感蕩然無存。有這么一個實例,某高校的一名大學教授,夫妻倆都在一所大學任教,有房有車有存款,寒暑假經常周游世界,是一個中產家庭。可是那位教授的父親和岳母先后得了癌癥,不到兩年時間,花光了存款,賣了汽車,借了外債,準備賣房時,兩位老人先后離世,一段因病致貧的故事才收尾。
面對似乎無解的重癥,國外不僅有特效藥,還有另一味藥方,那就是安樂死。安樂死對那些無藥或無錢可治的重病患者,也是一種解脫。那種生不如死的病痛和無法治療的重病就像利刃,把許多病人凌遲處死了。最后只留下了皮包骨頭和一身債務,為何不能讓那些病人有尊嚴地體面離世呢?!人生本來就是一場向死而生的旅程,生的隨機,死的必然,生活中本來就有不少艱辛和苦難,為何死還要如此難堪。那些沒一絲希望只有痛苦的賴活也許并不是病人本人的意愿,只是親屬的意愿或社會文化的逼迫。筆者的一位姨哥患癌癥晚期,無法治療,痛不欲生,三次自殺,前兩次被制止,第三次成功把自己安樂死了,雖然服毒后又煎熬了兩個多小時,但他實現了長痛不如短痛的了斷。
片尾,程勇因走私和賣“假藥”被判五年。在收監路上,那些因程勇走私和賣“假藥”的受益者,他們沒有脫帽致敬,而是摘下口罩致敬。大家知道,對白血病人來說,摘下口罩是最高的敬意,寧愿冒險,也要讓冒險救助自己的“犯人”感受到發至內心深處的支持和抗爭。
看了《我不是藥神》,想到了魯迅先生的那篇《藥》。魯迅先生筆下的藥是蘸血的饅頭,醫治的病是麻木和愚昧。當下病癥更多,需要的藥更多,不少天價藥不過是一些化學制品,有的還是轉基因的,但是可以救命。這救命藥里卻混進了人世間許多的不幸痛苦,絕望和希望,散發出血淚的味道。有的舊病還沒有治好,又滋生了新病——窮病。因病致窮,不僅窮了經濟,還考驗了日益珍稀的親情和愛情,拷問了良心和孝心。為何好多有權有錢的會貪污受賄和搞權錢交易,是官場和職場的環境讓他們患了窮病,而規章制度那味藥已經沒有了特效。
后記:化用影片中一位病人老奶奶的話,人這一生,生老病死,無人能免,誰能不生病,誰家沒有過病人,誰沒見過病人。但愿百姓少痛苦,人間多祥和。有病了,不怕,那才是老百姓最大的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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