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草在線專稿
保存于遼寧卷煙工業史館的啟東煙草勞動票
遼寧卷煙工業史館中保存著一份滿洲勞工協會頒發的“啟東煙草勞動票”,頒發日期為康德八年2月7日(1941年);擁有人是“賀張氏”;現職是“除莖工”,也就是從事手工除梗的勞動者。啟東煙草公司雇用的從業者,為何要持有滿洲勞工協會頒發的勞動票呢?這與當時的滿洲用工制度有關。
“九一八”事變后,日本帝國主義與中華民族矛盾擴大,加緊了對中國勞動人民的控制和監督。為了更好的“開發滿蒙”和“維持社會治安”,1933年日本在滿洲設立了所謂的“勞動統治委員會”,后期又成立“大東公司”,該公司對中國工人發放身份證,就業須憑大東公司發的身份證,業主不能雇傭無證工人。1937年偽滿政府公布了“滿洲勞工協會法”,第二年成立了一元化的勞務掠奪統制執行機關“滿洲勞工協會”,并將大東公司統合為它的“國外部”。
一位名叫安達金之助的日本記者在其《滿洲調查報告》中指出:滿洲的發展歷史也是中國苦力的歷史。在日本近代殖民擴張歷史上,上千萬卑賤如螻蟻的中國人在滿洲大地上就像機器一樣從早到晚埋頭苦干,“沉靜得像舌頭被割掉似的”(夏目漱石語),他們沒有名字,沒有聲音,沒有面孔,不斷地被帝國主義這個“巨蟒”所榨取,成為后者擴張的源動力。這上千萬人擁有一個共同的名字:苦力。
《頤中檔案》中曾留有一份1940年5月9日,奉天啟東煙草公司致上海頤中煙草公司制造部的函,簡要記載了當時的工人生活狀況:4月份滿洲國所有的工廠里又發生了大量工人跳廠轉業的情況,要解釋為什么會發生這種情況,我們只能重復最近幾個月里已告訴過你的那些話。那就是,現正在進行的各項建設項目如筑路和農業發展項目吸引了苦力工人,因為通過每天工作長達12—13小時,或甚至14小時,他們能掙到比我們支付的9小時工作日大得多的工資。
當時的英美煙公司有一個統一的工人雇用政策,即用工有短工和長工之分。短工者,凡在訓練時期服務之工人,而其工資系就工作之份量或工作之鐘點,按件或按時計算,于每月或每半月付給者。此項工人非俟實行服務6個月后不能享受關于長工之一切利益。在短工服務期間無論何時及何種原因,如本公司對于任何工人之工作已無需要時,或認為不滿意時,均可隨時予以解雇,毋庸先行通知,或發給工資以代預告。
而長工者,一切工人均須服從本廠廠長及管理員之指揮管理,凡無遲到、早散之惡習及其效率顯著、操行純良、嚴守廠規者方能繼續受本廠雇用及增加工資。凡年齡未滿16歲者,不得被雇用為本廠工人,其年齡應由其父母或法定代理人證明之,此項證明須經本廠當局認為滿意時方為有效。但本廠現時服務之工人,在本規則實行之日,其年齡未滿16歲者,須斟酌情形特予保留,列入成年工人階級或予以解雇。
啟東煙草公司雇用的捧煙童工
規則雖是這么訂的,但英美煙公司在中國各廠都曾大量使用童工。據較早一些時期英美煙公司統計的一份職工表中記載,奉天英美煙公司有華籍職工2190人,其中男工741人、女工244人,而童工竟有1205人。機匠每月掙44.92元,機工每月掙15.07元,男工每月掙14元,女工和童工每月僅掙10元。這大抵也是啟東煙草大量雇用女工和童工的主要原因。
篤行致遠 2024中國煙草行業發展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