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吸煙有害健康”的宣傳已經深入人心,但是在100年前并非如此。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數百萬士兵每天必須的物資,除了通常的食物外,雙方的軍隊都成為毒品、酒精和煙草等興奮劑的消費者。這三者中最無害的就是香煙。當時,沒有任何軍隊對它進行限制。煙草制品包括在士兵的口糧中,它們被親戚送到前線,在士兵的商店里,它們是最受歡迎的商品之一。為什么對煙草如此熱愛?士兵、指揮部和醫生自己對此怎么想?
戰前卷煙的生產和消費
到二十世紀初,吸煙已成為幾個世紀以來歐洲人最喜歡的習慣,然后,由于洲際貿易和殖民擴張,煙草成為各個民族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十八至十九世紀種植的煙草數量穩步增長。在1912年,俄羅斯就消費了近120億支香煙,而在1916年,世界另一端的美國生產了260億支香煙。英國、法國、德國實際上也不甘落后。
吸煙滲透到鄉村和工廠,以及上流社會的沙龍。幾乎每個人都在抽煙。然而,煙草消費的形式可能會有所不同:咀嚼、嗅聞、用煙斗吸煙、雪茄、水煙袋等。很明顯,到第一次世界大戰開始時,數百萬準備去服役并在1914年8月進入戰壕的男人根本沒有準備好放棄這個習慣。相反,軍隊助長了吸煙的日益蔓延。一旦進入軍營,就連那些以前沒有想過的人都開始抽煙。
應該指出的是,煙草工業的機械化并不比軍事工業差。一臺機器每天可以生產多達120,000支香煙。這大大降低了生產成本,并使這些產品可供廣大工人階級使用。到1901-1902年,在帝國煙草公司和英美煙草等巨頭出現在英國市場之后,最受歡迎的產品變成了香煙。
當然,在其他歐洲國家,情況可能會有所不同。在德國和法國,地方壟斷統治,而在俄羅斯,大大小小的煙草工廠競爭了很長時間。直到1913-1914年之交,在幾家國內銀行的倡議下,俄羅斯才出現了第一個大型煙草專賣店,然而,這種專賣店注定是短暫的。
在前線吸煙
毫無疑問,1914年8月的軍隊幾乎100%都以某種方式吸煙。據英軍估計,在戰爭的前四個月,吸煙士兵的數量達到了遠征軍總人數的96%。
這里的重點不僅在于香煙的便宜,還在于鼓勵吸煙的特殊政策,因為煙草一直包含在士兵的口糧中。顯然,一方面,煙草被視為酒精和毒品的替代品,另一方面,吸煙甚至被認為是有用的,并有助于驅散困擾前線士兵的令人不快的氣味。然而,對于煙草對士兵健康的影響,意見不一。
英國軍隊擁有最充足的煙草配給:每天兩盎司煙草(約57克),而法國士兵應該只有20克。德國人的口糧最多樣化:它可以包括香煙或雪茄,根據吸煙者的要求,如果倉庫里有,也可以用散裝或鼻煙代替。
戰前,士兵們自己使用工資購買煙草,但在前線地區往往不可能做到這一點,因此出現了集中派發食品、煙草的做法。
當時的保加利亞,不僅是同盟國成員,還是煙草的重要供應者。1915年保加利亞帝國在德國及其盟國一邊參戰后,煙草種植園面積開始增長,這得益于奧德銀行家向保加利亞煙草業提供的大量現金貸款。保加利亞將煙草出口從300萬公斤增加到1500萬公斤,甚至取代了糧食作物的種植。幾乎所有煙草都流向了同盟國,占保加利亞所有出口的70%。美國煙草公司等所有外國參與者都被擠出市場,而協約國則失去了煙草的供應。
在所有國家,要么設立特別基金,為士兵購買更多的煙草制品(主要是香煙)籌集資金,要么由已經存在的慈善組織完成,甚至紅十字會的地方分支機構。不僅前線的士兵需要煙草,前線兩邊的戰俘營也需要煙草。
在英國,海外俱樂部煙草基金籌集了100萬英鎊,用于士兵和軍官的煙草和其他物品。從基金會到前線的包裹和在后面分發的廣告傳單顯然結合了兩個思想:愛國主義和吸煙。有時,后方居民的愛國主義包括購買香煙,所有利潤都有助于前線獲得勝利。有時,恰恰相反,宣傳呼吁自己儲蓄并為士兵捐錢購買香煙。
吸煙和照顧士兵的健康
顯然,在向士兵提供煙草的問題上,大壟斷企業、國家和社會(以愛國和慈善組織為代表)的利益是一致的。甚至醫生也加入了香煙和其他事物的熱情宣傳者的合唱團。戰爭爆發幾個月后,英國著名雜志《柳葉刀》寫道:
“當我們看到煙草對一個參與令人筋疲力盡的運動的水手和士兵來說是多么的安慰時,我們無疑可以消除對煙草使用的許多偏見……當他們能夠抽出時間來享受他們應得的安慰時,煙草應該是他們真正的安慰和快樂。”
事實上,如果一個士兵被抱怨,那多半是關于酒精,或者性病。在這方面可以看到對健康的放蕩不羈和漠不關心的態度,但在煙草的使用中卻沒有。后者不被認為是任何危險的來源,而是從上面的引文中可以看出,它是一種絕對無害的抗抑郁藥。
相較于酒精,那么香煙會讓人平靜下來,但不會使大腦迷糊。此外,它是男子氣概的傳統象征,有助于與其他士兵建立社會關系,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與敵人和解。戰俘和他們的守衛很樂意彼此分享“香煙”,煙草成為前線雙方的交換的通用媒介。
香煙在一戰期間特殊地位,確實特定歷史時期的產物。不過隨著近20年來,人們對健康的重視程度越來越高,同時也認識到吸煙對健康的危害作用,社會上吸煙的人在逐漸減少。大家盡量少吸煙,不吸煙。
篤行致遠 2024中國煙草行業發展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