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省贛州市信豐縣,自古以“饒谷多栗,人信物豐”著稱。這里是江西省的四大產煙縣之一,紫色土壤產出特色鮮明的旱地優質煙葉,從歷史上到現在都頗有名氣。因為煙葉種得好,1958年,信豐縣還獲得了“農業社會主義建設先進單位”的國務院獎狀。
信豐縣正平鎮潭口村煙農張四生的祖輩父輩就是當地種煙的“好把式”。
不過,到了張四生這里,他不愿意以田為生,所以前些年他一直在廣東廣州打工。
在廣東,從最初的木匠到后來制作紅木家具的師傅,他和妻子的收入還算穩定:“每月我倆一共掙14000元,不算少,但在外面開支也大。我每月去銀行存7000元,寄回家一點,剩下的用來付房租及維系各種生活開支。”
較高的工資意味著更多的付出。他一周上七天班,白天工作八個小時,晚上三個半小時,每餐吃飯的時間只有40分鐘,每周日晚上是難得的休息時間。
“十幾年來,每天像被困在籠子里,受了不少苦。”張四生說。
2015年年底,張四生種了一輩子煙葉的父親病了,他不得不辭職回來照顧。父親的病很重,張四生短期內沒法再出去打工。
有一天,張四生問父親:“種煙可以賺多少錢?”
父親告訴他:“我種15畝煙葉,一年能賺差不多3萬元。”
張四生盤算著:“我種5個15畝,就能和在外面打工賺得差不多。”
不久后,父親去世了。闖蕩了半輩子的張四生決定留下來“繼承”父輩的“產業”。
愿意留下來,張四生最看重的是煙葉收購以后款項一次性給付的那種爽快和放心。再者,從小幫家里干農活,張四生也有一點種煙經驗。
2016年,張四生種了45畝煙葉,賣煙葉得了19.6萬元。
2017年,借鑒煙區集約化、農場化的種植模式,嘗到甜頭的張四生種了160畝煙葉。“但這一年,我不聽話,沒按照煙技員的要求施肥,自己偷偷多施了點肥料,以為多施肥能長得更好,結果烤出來的煙葉質量不夠好,沒怎么賺到錢。”張四生說。
“吃一塹,長一智。知道錯在哪里就不怕,接著種。”2018年,張四生種了140畝煙葉。這一年,信豐縣遭遇了自1957年以來最嚴重的一次旱災,但好在有煙葉專項救災補貼和煙葉種植農業保險。
“換作別人,兩年沒賺到錢可能就放棄了,但他沒有。”正平中心煙站站長高方圓說。張四生也覺得自己喜歡上了種煙,今年,他又種了150畝。
經過精心管理,今年,張四生一共賣了1.8萬多公斤煙葉,煙款含補貼一次性到賬57萬多元。
愿意“跟著男人走,陪著男人干”的妻子劉五鳳是家里的“總會計師”,所有收入和支出她都在小本本上記著。算算賬,全年150畝土地的流轉、雇工、水肥等所有成本加起來大約34萬元,其余是純賺的,有23萬元出頭。
不只是煙葉,10月21日,張四生家煙田里的二季作物水稻正在收獲中。“100畝稻田能收4萬多公斤水稻,還能再賣8萬多元。”張四生高興地說。
除此之外,賣完煙葉之后,夫妻倆還開著這幾年置辦的農業機械,給當地的蔬菜基地翻耕土地,勤勤懇懇一個多月下來,又賺了4萬多元。
“這一切都得感謝我們的‘家族產業’。”說著,張四生爽朗地笑起來。
賺到錢的不只是張四生自己,還有更多的鄉親們。
張九九,村里的低保戶,60多歲,今年給張四生做活掙了1萬多元。
賴丁妹,貧困戶,一邊照顧殘疾的兒子,一邊在煙田里做活賺錢。
藍丫丫,60多歲,一位“做事好賣力氣的婦女”,今年掙了18000元。
“8月初那次發工資,我一下就發了6000多元,幾多(當地方言,好多的意思)的哦!”說著,藍丫丫笑起來。
在張四生田里做活,用工工資一天85元左右,采烤時的用工高峰期一天最多達到58個人,平常一天用工20個人左右。“這20個人相當于常年工,是比較固定的,其中有我村貧困戶4個、鄰村貧困戶6個。她們中,一年下來有七八個婦女每人掙了17000多元,其余的多數都在11000元左右。”劉五鳳說。
“種煙用工多,這一塊大大促進、穩定了我們村村民的就業,助力了脫貧攻堅,帶動了村民致富。”潭口村黨支部書記唐華華說。
而對剛剛40歲出頭的張四生來說,他覺得比收入更重要的是,相較于以前在外打工的日子,他很享受在家種煙這種安安穩穩、自由自在的生活。
“兒子在廣東買房,首付我們給他出了一半呢!”劉五鳳引以為傲地說。
在父親的影響下,大學畢業在外工作的女兒也辭職回來在當地種植蔬菜,帶動一方百姓致富。“說不定,等我老了種不了煙了,我們的‘家族產業’就傳給她了呢!”張四生笑著說。
不只是張四生,今年,信豐縣共有266戶煙農種植煙葉10100畝,收購煙葉21360.28擔,畝產值3032.48元。
時節更替又是新的開始。10月25日,張四生的煙田開始翻耕,煙葉種植的又一個輪回開始了。明年,他想再多種點煙,更值得一提的是,他兩位原本做小生意的朋友也想跟著他一起種煙呢!
篤行致遠 2024中國煙草行業發展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