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來,夢境清晰在眼前,在夢里又一次回到了老房子。那是我度過快樂童年的地方,更是我無數次夢到的地方。
老房子建在半山上,是七十年代修建的土坯房,屋頂蓋著大小不一形狀各異的青石板。小時候淘氣,喜歡向屋頂扔小石子,聽它“滴滴嗒嗒”滾落的聲音,那清脆的響聲有如天賴,但下一秒必定是父母的呵斥,吐吐舌頭我依然快樂著。
老房子四周栽滿了果樹,李子、桃子、杏子、櫻桃,門前是兩顆碩大的枇杷樹。春天來了,白色李子花和和粉紅的桃花房前屋后競相逞美,陣陣春風惹得它們一片片蝴蝶般的上下翻飛。看著落英繽紛,年少的我對滿地落花從來沒有像林妹妹般的憐惜,有著滿懷對成熟果實的期盼。花未落盡,微小的果實就已怯怯地探出了頭,有的是翠翠的綠,有的是包裹的毛絨絨的,很是可愛。
到了四月,我們的期盼陸續化為現實,晶瑩剔透猶如珠玉的櫻桃、鮮美多汁的桃子、黃澄澄的枇杷、酸甜可口的李子、、、、、、
每次放學都會和哥哥飛奔回家,搶著去摘樹頂那最黃、最甜、最大的。每當那個季節也是鄰居孩子們來得最多的時候,大家不分你我,有時候果子半青不熟就被我們搶摘了,酸得倒吸冷氣卻還裝出份外甘甜的模樣來相互哄騙。二十多年后的今天,水果早已被嫁接改良得除了甜還是甜,我卻再也吃不出老房子的水果那正宗味道來。
那時候沒有電腦、電視,沒有零食、飲料,更沒有什么玩具,但我們依然很開心。因為老房子周圍的山坡上遍地都是我們的玩具。隨手折個樹杈就能做一把彈弓,用廢舊作業本折成的子彈追打著滿山坡跑;和一堆細膩的黃泥我們會在老房子臺階上玩一下午,比賽做成各種形狀的泥塑,至今我都記得鄰居大哥做的坦克是那么惟妙惟肖;用煙盒折成的三角板也會因為兌換問題爭得面紅耳赤;杏子核、野豌豆、麥草堆、、、、、、、都會讓我們生出許多樂趣來。
兒子有時候問我小時候玩什么?我把這些玩法講一半的時候他總會一撇嘴說:老媽,你們小時候好無聊啊!是啊,就是這些自創的、無聊的玩具伴隨著我渡過童年,帶給我幾多歡笑,使我至今回味。
在老房子的夏天是最愜意地。夏天白晝長,做完不多的作業還可以瘋玩好幾個小時,黃昏才帶著一身草屑回家,用大木盆沖個澡,然后半依半靠在枇杷樹下的椅子上,聽勞累了一天的大人們邊搖著趕蚊子的蒲扇邊聊“新聞”。誰家的莊稼長勢喜人,誰家豬下仔了,誰家又打了兩只野兔,誰家兒子找下媳婦了,還有在廣播收音機里聽說的新鮮事、、、、、、大人們都是新聞播報員。陣陣微風拂過全身,那是無以名狀的舒服,慢慢的我就困了,偎進媽媽懷里,看著天上的星星越來越模糊,飛來飛去的螢火蟲也漸漸變成一團光影直至消逝。
快樂的童年時光就在一輪輪的等待和滿足中逝去。
升學到初中時候,我們就搬離了老房子。如今它早被鄰居的二層小樓所替代,在老房子的生活猶如一幅老照片,深深的鉻在我的腦海中。父母的愛、回味無窮的水果、親人間貼心的交流、鄰居們和諧共處的片斷,這些都靜靜的沉淀在內心深處,每當我工作生活中覺得累了、煩了,它們就不知不覺地在我心底翻騰,夢中帶我回老房子重享那些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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