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草在線專稿 今年又是一個暖冬,過年前后只下了一場雨,空氣里干干的,一起風就塵土飛揚,路邊的野草好像一個火星就能燃燒起來。如果在往年,村里的人即使在這春節里也高興不起來。可今年后氣氛不一樣了,好像這里世世代代靠天吃飯的莊稼人,并沒有那么關心田地里懶洋洋的麥子了,只是偶爾茶余飯后嘮叨一兩句。更多時候都在議論一些羨慕嫉妒的新聞,“誰誰誰家的孩子今后有出息了,開那么好的車回來。”“誰誰家的兒子帶回來一個外地媳婦,人好看就是說話聽不懂。”……一整年安安靜靜的村子,不時傳來汽車的鳴笛聲和震耳欲聾的煙花炮竹聲。
劉大娘今年好像生病了,怎么也高興不起來。一連幾天吃那么一點飯,一天也說不上那么一句話。按理說,在外打工的兒子媳婦和孫子都回來了,最疼愛的孫女也放假在家,老太太應該高興才對。可今年怪了,總是安靜地坐在那里,安靜地撫摸著那個一直陪伴自己的老黑狗,口里總是念叨著:“老狗啊,今后你可咋整喲?”這一切都是因為除夕夜兒子那句話,媽,過了元宵,您老到他大姑那去住下吧!”
誰想走啊?老太太今年70多了,也在村子里住了70多年。前幾年,眼看著孫子到了娶媳婦的年紀,孫女又到城里上了高中,將近50的兒子和媳婦不得不跟著村里的一個工程隊去了北方。本來肥沃的田地承包給別人種樹,老太太一個人在家里守著那個小賣鋪。歲數大了,進貨出貨都不方便。幸虧煙草的人經常過來幫忙,這才勉強維持著一點香煙生意。可還是讓孩子們放心不下,畢竟已是滿頭白發,腦子總記不得事,眼睛也越來越模糊了。好多次把顏色一樣的煙賣錯了,好多次收錯了錢,有時誰在這拿了一包煙也總是想不起來。自己住在縣城的姑娘每次回來都勸她到城里住,可老太太就是一千個不愿意。一個人的時候老太太總是對著那只老黑狗嘮叨,“兒子孫子快回來了,我在他們有個盼頭”“小孫子要成家了,我要守住這個老屋啊”而每次老黑狗總是望著老太太,時不時舔下老太太的手,時不時往老太太的身上蹭。
這天晚上,兒子又來勸老太太了,“媽,你就去他大姑那吧,你一個人在家真不行啊”“媽,去吧,今年干完了,我們就不出去了,年底回來就接你回來”。后來,孫子孫女也過來勸,老太太終于答應了。看著趴在床邊的老黑狗,老太太又念叨著:“老狗啊,今后你可咋整喲?”
第二天早上,兒子一大早就給老黑狗套上了狗鏈子,說是一會隔壁村子里有個人來牽走。老太太搬了個凳子坐在狗旁邊,一聲不響。老黑狗也一聲不響,放在旁邊的一碗肉食也沒有動。估計人快來了,老太太慢慢起身,本來就馱著的背幾乎和地面平行了,走到門口,忍不住還是停了一下,“哎,造孽啊”眼淚就掉了下來。
老黑狗看老太太起身立馬站了起來,側著頭看老太太。等到老太太進屋,不停地在地上轉,鏈子在柱子上纏了一圈又一圈。又反過來轉,好一會才安靜下來。對著老太太的那間屋子,喘著粗氣,兩個眼睛下濕了長長一條線。
篤行致遠 2024中國煙草行業發展觀察